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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名于世界的自由女神像,为何是以这位犹太

引言

在纽约市曼哈顿对岸,有一座弹丸小岛,在这个小岛上建有一座规模宏大的自由女神像,手持火炬,在它的基石上刻有一段诗章,其辞曰:都交给我吧!你们——疲惫穷苦的人民,像畜生般受驱使的寻求自由的众人,最受鄙视、最受糟蹋、遭尽厄运的人们。把这些人都交给我吧!在这里,我掌握明灯,照耀着通向自由和机会的金门。

这首诗是一位犹太移民女诗人爱玛·拉萨萝写的。她生于年,因在旧大陆受到种族的歧视,乃阖家移美。爱玛怀着一颗寻求幸福的孩童心情,在日记上这样写道:“一个日丽风和的9月的早晨,当我进入公立小学的时候,我的公民的自尊心和私心的满足达到了顶点。我一定永远记住这一天。入学的第一天,在大多数人看起来是一个纪念日。在我看起来更有一百倍的重要性,因为我期待这一天太日长岁久了,路途太遥远了,期望太大了。父亲亲自带我们到学校去,他是不会把这件事交给其他人去做的。他等候着这一天,其渴望程度不逊于我。最后,我们父女四个人围在女老师的桌前,父亲用那人们听不大懂的英语,说出了心里已无法埋藏的对于我们的希望,把我们托付给了女教师。我们都进了天堂。”

以爱玛为底版的那座自由女神像,就体现了人们当初对新大陆怀着的美丽幻想。在希腊神话中,有一名会唱迷人歌曲的海神,凡听见她歌声的人,莫不迷恋神曲而自动把船驶向海神,从而葬身于水晶宫中。自由女神像就是19世纪的海神,她的美妙歌喉为美国招来了成千上万的新公民。从内战结束到19世纪末,世界各地涌向合众国的移民共达万人。美国马上获得了世界民族熔炉的称号。

其实,美国的全部人口,除印第安人外,都是移民或移民的子孙,他们只是在不同时期从地球上不同地区移入的罢了。19世纪70年代,有人做了一个调查统计,证明在个美国人中,人是土生父母的土生白人,人是外国父母的土生白人,人是外国出生的白人,人是黑人,余下来的两个人中,有一个是印第安人,一个是中国人。在美国历史上有一个术语,叫做“边疆”。20世纪60年代美国总统肯尼迪提出了“新边疆”政策,为什么肯尼迪要起这个名字呢?原来这两个字在美国历史上有其特殊意义。

在美国,边疆和移民是分不开的,先有移民然后有边疆。边疆是从移民的立场而言的。人们一提到边疆,往往会想起美国西部。但事实上,沿大西洋地带是最初的边疆。年至年间,对较旧的新英格兰地区而言,缅因州是美国开国后的第一个边疆,阿巴拉契亚山脉一带是第二个边疆。年以后,密西西比河谷和俄亥俄河谷成了第三个边疆。当时,“让我们顺俄亥俄河流下去吧!”成了成千上万移民家喻户晓的歌曲。现在在芝加哥附近伊文斯敦有一座著名大学,叫做西北大学。西北大学应当设在西北,为什么设在芝加哥?原来当时的芝加哥一带也是一个边疆,并且被叫做大西北。后来随着历史的发展,大西北的名字不见了,被代之以中西部。

年时,密苏里河以西的地区,那一片等于美国面积一半的地区,大部分是荒野。那里,主要还是印第安人的天下,他们骑着成群结队的马,养着大群的美洲水牛,漫游于草原和群山之间,除受狮子和狼群的骚扰外,不受外力的压迫。但不到20年,一切都变了样。印第安人被逐出了家园,或被圈起来住在一个固定的地域内。数百万咆哮的水牛完全被肃清。有一个名叫威廉·科迪的,因杀死水牛最多,还被封为杀水牛的大王,起绰号叫“水牛比尔”,许多人只知他的绰号而忘掉了他的真名。

在开拓西部边疆中,走在前面的是开矿的人。加利福尼亚的金矿和内华达的银矿吸引了成千上万的移民。一次新的发现立即使数以千计的人涌至荒漠的前哨站。在数天之内,溪流两岸或藏矿的山坡间,即林立起无数帐篷和简陋的茅屋。投机小商人立即建立酒肆,一次买醉要纳五毛钱,而且又有女招待陪同欢乐。这就是所谓“矿业王国”。它吸引了殖民者,并以材料供给后来的小说家和电影制片商。但最重要的是,它把大量财富送进了东部投资家的钱柜,给华尔街增添了数十亿美元的贵重金属。

与“矿业王国”同时兴起的有“畜牧王国”。在开始的时候,几乎什么人都可以选几头母牛和小牛让它们在公地上吃草,这就形成了畜牧事业。随着铁路的建立,芝加哥、圣路易、奥马哈都建立了罐头公司。于是,长途驱赶牲畜的事业成了常年的事业,数以万计的牲畜蹄痕布满路上。同时,经营牲畜的人发现牲畜可以在北部草地上度过冬季,于是牲畜王国的领域又往北扩展到科罗拉多、怀俄明和蒙大拿。

东部财团马上插手进来。他们的办法是从印第安人手中取得公地,围了起来作为私有。有一家公司在科罗拉多围了万英亩。另一家公司几乎把得克萨斯州的整个琼斯县都围了起来。他们以无情的手段消灭竞争者,有时不惜以武力杀害小业主牧羊人,硬说后者的羊群破坏了草地。但畜牧业大亨未能长期把持土地,移民的洪流冲了进来,取得了土地。在19世纪结束时,西部地区的人口增加了万。

当时有一名记者描写移民情况说:“挤满了来自世界各国移民的火车奔向平原。挪威人、瑞典人、丹麦人、波兰人、俄罗斯人,都混杂在寻觅土地的洪流里面,涌向落日的平原。这里是一片土壤肥沃的河谷。街上拥挤着做买卖的人群,一切谈话都是有关地皮的事情。”另一记者这样写道:“当火车停下来时,情形是怪好看的。小孩子、中年人和老年人,都争先恐后跳下月台,开始他们的竞跑。他们互相追逐拥挤,有的带着东西,有的在慌忙中把东西丢了。他们先寻找土地,然后又找土地局,土地局门口排着多码的长龙。他们安静了一段时间。接着来了第二辆火车,又是一阵奔跑,一阵骚动。往后,又是第三辆、第四辆。每一列列车抛下了它所载的人群,增加了可怕的拥挤情况。在半天之内,加里斯一地就来了人。”

结语

正像任何开拓者一样,移入这个地区的人们必须在艰苦的自然环境下觅取生存。在沙漠和草原地区,没有森林,人们只好住在地穴或草泥小屋子里,光线不足,空气不流通,门窗是用牛皮做的。加上觅水不易,所以连蔬菜也很难吃上,甚至洗涤也成问题。在旱灾的日子里,五谷枯槁,葡萄干死,水井枯竭,大地满布尘土,气温日夜都在华氏90度以上。有一位记者描写干旱的情景说:“妇女们在炉边准备菲薄的晚餐,就是最有虚荣心的妇女也不修饰了。她们头发蓬乱,眼窝深陷,精疲力竭,没有一点精神。男人们不再玩扑克了,他们愁眉苦脸,见不得自己的儿女,因为小孩们不仅衣服破烂,而且由于弄不到水,没有一个不是脏得像泥猴一样。做丈夫的就是不敢回家吃饭,因为对付不了妻子的唠叨。生活的幻梦一个跟着一个地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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