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临近7月份,就有四川的老友打电话,往往2句话不到就会说到重点:海哥,最近回四川不?要回来的话给我带一件黄桃罐头。
没看错是一件,g一罐,一件24听,一件就是20斤,扛不好扛,搂着也累……
而这一切都源于年。
一、年
年地震那段时间,恰好我爷爷在住院,那段时间其实挺难熬的,医院病房里为了接收四川灾区受伤的病人,合并了好些病房。这样腾出来让地震受伤的人们住院治疗。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感受什么叫做“灾难”,我们县城靠近四川,接收的还都是可以转运几百公里的轻伤员。这些轻伤员都是手、腿打石膏的。
医院的一周,经历了默哀纪念,全县城的汽车喇叭响,路上行人停下脚步低头默哀的也很多;经历了有强余震的传言,医院病医院坝子里面住着,蚊香火头就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多;陪着爷爷打着地铺(特殊时期,床不够用),居然是我有记忆一来,第二次陪爷爷看星星(第一次是几岁时候,我记忆深刻是因为我那会儿许下过到现在已经无法实现的宏愿“考清华”,鬼知道7/8岁的我,在农村怎么就知道清华的。)
地震那段时间,天气闷热,让人烦躁不已,在医院待了几天,我几天没有洗成澡,嘴巴也上火到很多泡。记得那年“加多宝(当初还是王老吉)”捐款一个亿,恰好我上火,于是也去买了一件凉茶支持这种企业。事实证明,凉茶配火锅还可以,但是我这种因为休息不好导致的上火没戏(前面说了合并病房,加上病房只有吊扇,各种气味根本无法入睡)。
再次去超市的时候,我抱怨凉茶没用,超市小姑娘说,“哥,你吃个这个嘛,保证你吃了舒服”。
她从冰柜里拿出一个冷藏过的“黄桃罐头”,深刻记得当年这个5块钱一个。我那几天吃了好些。
脆甜的黄桃让我想起以前老家,自家责任地边儿的黄桃树,因为黄桃太酸我们都不吃,没有想到做成罐头后反而好吃。
闷热的夏天喝一口冰镇过的黄桃罐头糖水,居然找回了小时候偶尔喝到汽水的那种满足感。说实话,到现在随时能吃到黄桃罐头,我喝罐头里的糖水,都感觉有种莫名的仪式感,有种喝不完浪费可耻的使命感。
爷爷属于病人,就只能给他喝点儿常温黄桃罐头水,把黄桃罐头弄成小块给他吃。没想到老爷子一天还能消耗一个。一直到他年去世,我在家看到了很多黄桃罐头的马口铁罐子,才知道老爷子也爱上了这个东西。
二、给朋友的特产
爷爷出院后,轮到小姨来照顾,我也急慌慌的回了四川(那会儿父母还在四川,有父母的地方就是家),算是回到了“灾区”。第一感觉就是,满街都是帐篷(城区有的房子也震开口,需要专门检查了才能准许大家回家)!
那会儿才22岁,去哪儿都是一个大书包,毕竟夏天衣服体积不大。但是我却抱了一大件黄桃罐头,主要是给一堆好朋友分享特产(当时老家镇上有个黄桃罐头厂),去县里特产店买的。
第一次给几个好友带罐头是地震后的第一场麻将!记忆尤深,在公园打的坝坝麻将,因为常去的麻将室那栋房子还没通过安检,没法开业。地震后的一个月,四川的气温起伏不定,就和地震一样折腾人。所以,我们打坝坝麻将时候,就担心暴晒,还好公园树林背光,瞎担心了。
不过打了没几局,朋友就说“哪个在摇桌子?”都否认,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又余震了……
回头望了望其它麻将桌上的人,有人尖叫到“妈哟!余震把我的杠上花震跑了”。
虽然在公园的树林里,但是人多了依旧闷热,麻将老板提供又是热茶,大家想起我带来的黄桃罐头,虽然没有冰冻,但是马口铁密封的罐头本就不易吸热,4个人居然纷纷表示,“休战!吃喝了再说!”。地震都能继续打牌,为了一口黄桃罐头,居然休战?
三、后来
后来,朋友们有的去了成都,有的嫁到外地,甚至还有公司派去常驻印度的。
和所有人经历一样,老友们都在各奔东西,我们都在慢慢长大。
我还在四川的那几年,几乎每隔一年,都会给他们提一礼盒黄桃罐头,我主要是怕他们吃腻,再一个就是每年涨价,从最早的5块一个,现在10块一个了。
直到某次,一个朋友给我“你这个牌子的黄桃罐头,咋个在四川找不到呢?每年我都在超市找,只好吃其它牌子的……”
我才知道,无意中,他们爱上了一口黄桃罐头。
要知道,当初为了让他们尝试黄桃罐头,可是费了老大的力气。先给他们普及马口铁包装的罐头,是不用添加剂,都能很好的留存罐头的原汁原味。然后还专门去找塑料吸管挑黄桃肉吃(那会儿的罐头没有配叉子)。
其实,我也知道,他们和我一样爱吃这口罐;更加想念的是当年地震中打麻将的乐趣;而最想念的其实还是这几个人已经很多年没有聚到过一起……
后记
人生就是这样,不断有人离去,有人来。
如今我家的浑小子也爱上了夏天吃冰镇黄桃罐头的习惯,健康卫生有营养,孩子吃完全安全。
我希望他以后偶尔再吃到黄桃罐头时候,能想到他的朋友。
至少,我每次吃到黄桃罐头,总想起医院照顾爷爷的时候,也想起地震中打麻将的趣事。
不知道你买一箱黄桃罐头,吃的时候,又会想到谁呢?又会想到什么趣事?想到自己的某个“宏愿”?更加童趣的包装,也搭配了叉子,但是不变的还是马口铁罐装的原汁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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