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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原文艺文学周刊第15期成都的浪漫,

周原文艺文学周刊年第45期成都的浪漫,你听见了吗目录王洁:成都的浪漫,你听见了吗

白莹:辣子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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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洁

散文作品专栏

成都的浪漫,你听得见吗

文/王洁

“我吹过你吹过的风,这算不算相拥;我走过你走过的路,算不算相逢”,疫情腐蚀下的天空,灰暗而苍老,成都人的浪漫发挥到极致。不同时空的人脚踩同一条街道,不同的回忆编织出同一座城市,这座城市,远比你想象得更加浪漫,更加野蛮生长。

“一年成聚,两年成邑,三年成都”,多年建城历史,从古蜀国开明王朝九世前往成都,构筑城池,始终城址不迁、城名未变。“花重锦官城”“雪山下的公园城市”早已名扬天下,城市触角不断延伸,城内却一直保持着“三城相重、二水绕城”的古城格局。时代更迭,建筑民居与街巷肌理承载的市井与情调早已融入这座城市的血脉,青瓦灰砖的四合院与延续千年的氤氲香火共同诉说着古老的历史基因,普通街巷上延续着厚重古朴又时尚文艺的平凡生活,创造着古典与新鲜并存的城市风景。

世上没有哪个国家比我们中国人更沉迷山水,更爱把植物寓以情怀了。并非抽象的、晦涩难懂的造型,也并非深远意境和悠悠余韵,满赋立体与诗情的匠作。而是,即使死枝枯梢旁的一叶新绿,也能滋生出恣意的愉悦之情和互动之趣。正如诗圣杜甫一路颠沛流离,于山穷水尽疑无路时,却在成都西郊浣花溪安放身心,结庐在人境,遗留下千年若水潺潺的美学体验和生命体悟。

苍穹之下,阡陌纵横,街头巷尾,浓荫如盖。没有整齐划一和冰冷的界限,亲切舒适的街道尺度里,四季草木缓缓地发生变化。植物的色彩和生长,印证着季节的变换、土壤的呼吸,如油画般斑斓。缓步走出宽窄巷子的地铁口,那颗最显眼的银杏似乎又更炽热辉煌了一点,绿色从顶端开始告别,在风中摇曳着,傲视着游人如织。原本冰冷无趣的街道,被地摊铺满,拼凑出人们完整的生活场景,柔软而亲和。

走在成都的街道,你会很容易被它的人流如织和热烈蒸腾的烟火气息所感染。

一层铺面,二层居住,生活便自然而然向街巷的石板路上渗透开来。或许是烟火缭绕、香气四溢的巷边小馆,裹着白色毛巾、顶着大圆滚滚肚子的老板“嘿嘿”一笑,穿着印花长裙的老板娘用一个大大的微笑招呼你坐下。或许是午后悠长又浑厚的豆花冰粉、板栗红薯小摊贩的叫卖声,沾裹着夏日的清凉和寒冬的温暖,四季穿梭于街头巷尾;又或许是银杏与梧桐交织的天空,琦玉一般的润和鲜,恍惚之中,现实和虚构的壁垒似烟火般消失,绚丽如此,璀璨如彼。

把浪漫留给夜晚,是成都人不约而同的选择。花花绿绿的俗气,虚虚幻幻的亲昵。一半是灯红酒绿的,一半是热腾腾的市井烟火。绚烂的笙歌夜舞和温情故事被包装成各式各样的肉类和蔬菜,伴着夜色与晚风,围炉而坐,锅中沸腾的汤水便是集体的狂欢,于麻辣鲜香中,蒸腾起生活的温情、生猛和鲜活。这辣,夏日高温挡不住,冬日寒雪更动人。

玉林的小酒馆你定曾耳闻,诗酒趁年华,杯盏觥筹中,以艺术之名,聊百味人生。艺术家们饮下一口温柔的小酒,身体里酝酿的浪漫因子渐渐挥发,稚拙和怯懦抛之脑后,再将发热的脸颊埋进漆黑的夜里,旖旎风光便跃然纸上。

然而热闹是从综合市场的清晨开始的,形态各异、分工不同的菜市场储藏着、生长着、沉淀着味蕾的密码,在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中,在水果蔬菜的称斤论两中,开始一日三餐四季的平淡生活。老少咸宜,众口可调。有吃有喝、有说有笑、雅俗共乐。

一生中遇到最大的享受,就是美和浪漫的兼而有得。深陷,然后出发;出发,又是深陷。成都不是一座城市,而是一个浪漫的故事。故事里有你,或许没有。有开头,有中场,有起承曲折,却没有结尾。这一路跋涉,如此天真无邪和强烈无比。

作者简介

王洁:98年生于陕西扶风,现居西安。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副秘书长、陕西省青年协会副主席、西安市碑林区作家协会副主席。

出版有散文集《六月初五》、《风过留痕》;长篇小说《花落长安》、《花开有声》。荣获第八届冰心散文奖。散文集《六月初五》获第二届“丝路散文奖”最佳作品奖。代表作《永远挺拔的白杨树》获全国职工散文大赛二等奖;《爱情如海不是美丽的童话》获第七届全国海洋文学大赛二等奖;《一顶草帽》获第九届华人华文散文诗歌大赛一等奖;《丝路回想》获第三届全国青年散文大赛银奖。另有诸多篇文章获得国家、省、市级奖项。

因创作成绩突出,荣获第二届“三秦优秀文化女性”荣誉称号以及“西安市百名优秀青年文艺人才”称号。

辣子酱

白莹

秋去冬来,寒霜浸染,辣子酱夹蒸馍又如约而至的在单位的饭桌上火了起来。手巧的同事们拿着他们做的辣子酱,你舀几勺,他吃几口,一会会儿辣子酱瓶就见了底,大家吃着,笑着,辣的吸溜着,谈笑间,思绪远飘,想起了母亲做的辣子酱。

属于吃货中手残党的我做啥啥不像,辣子酱更不会做。每年都是母亲做好,我只负责吃,唯独这几年,好久没有吃到母亲做的辣子酱了。问及母亲,她说很好做,把辣椒洗净、晾干、剁碎,再炒点花生米、白豆、芝麻,和辣椒放在一起炒……可我就是懒得动,想做辣子酱的冲动就在一念之间来回徘徊,已至秋尽冬已深,吃了好几次同事的辣子酱,而自己始终没做。

秋收的季节,我总会馋那口辣子酱,夹着烙好的锅盔,花生碎和芝麻的香味,辣椒的辣味,混合在一起的美味,嘴里的馋虫被勾引的蠢蠢欲动,一口下去,红油溢出锅盔,顺着手掌往下流,这时哪里顾得上形象,唇齿间的辛辣香瞬间布满全身,浑身的每个细胞被勾引着、跳动着,这才叫人间至味,这才是享受。

上中专那会,离家一百多公里远,坐班车走北线两个多小时。每到吃辣子酱的季节,母亲就早早准备好做辣子酱的原材料,等秋收毕后,她就动手做起了辣子酱。做好后找来往年装辣子酱的罐头瓶,装上两瓶,再烙上两个锅盔,装上苹果,就搭上前往宝鸡的班车,远远的给我送来。此时,母亲总会陪我在宿舍住上一晚,当时宿舍90公分宽的架子床,我和母亲挤在一起,也不觉挤。有时候碰上周末,我会带母亲到距离学校不远的斗鸡街道,或者七一七市场逛一圈,母亲给我买些日用品,再买些瓜子、烤红薯吃。相聚的时间总是很短,目送母亲坐车远远离去,心里就空空的,但看见柜子里母亲老远带来的辣子酱、锅盔、苹果,心里一下子又满满的,满足感、幸福感油然而生。

上学的日子总是很节俭,节俭的就像吃辣子酱,舍不得多吃一口。以至于有时候辣子酱中间就会发霉起毛,锅盔馍也是长上了霉点,舍不得丢,把发霉的舀出来,把长了霉点的馍皮皮撕掉,继续吃,但辣子酱总会吃完,十天半个月的,两瓶子就见底了,然后就巴望着,巴望着母亲的下一次到来,巴望着那记忆中永远无法消逝的味道。

上中专那几年,母亲总会隔三差五的来学校一趟,给我送些吃的,陪我住上一晚。记得有一年刚入冬,我打电话告诉母亲,宿舍的被子太薄,学校没有暖气,每天晚上灌上个暖壶放进被窝,睡觉时整个人蒙在卷成桶桶的被窝里,缩成一团,睡一晚上,脚是冰的,脸是冰的,连呼出的气都是冰的。向母亲诉完苦没多久,母亲就告诉我她周末来看我。那天大早上,我早早的就站在了学校门口不停的张望,盯着一辆又一辆从扶风开来宝鸡的班车,寻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但没有一辆车停下,直到一个蹒跚而来的身影模模糊糊出现在我九百多度的视线里时,那不是母亲又是谁,只见她左手提着蛇皮袋,右肩扛着蛇皮袋。急忙上前帮她放下肩上扛的袋子,她说车停错站了,拉到前面去了,倒回走了十几分钟,看着气喘吁吁的母亲,我心里五味杂陈,很是心疼她,埋怨她拿太多东西,太重。她却笑着说道:来一回不容易,车拉又不是她自己拿。好不容易把东西拿回宿舍,看着母亲一样一样将东西放进我的柜子,看着那刚缝好的还散发着棉花味的新被子,刚炒好的辣子酱,刚烙好的锅盔馍,刚摘下的红富士。此时此刻,我知道,她肩上扛的,手里提的,哪是锅盔、哪是辣子酱、哪是苹果,又哪是被子,那是满满的两蛇皮袋子的爱啊,是我今生今世,一辈子都还不完的母爱!

为人父母,富也好,穷也罢,总想着将一切好的都给儿女。而身为儿女,有的人则一味索取,完全忘了自己的来处,真应了那句话:父母的心在儿女上,儿女的心在石头上。在这个世上,唯有母爱是不求回报、一味付出,却甘之如饴的。

时隔多年,我总会想起那一天,那个手提肩扛蹒跚而来的身影,那满满两蛇皮袋里装的被子、辣子酱、锅盔馍、苹果,还有那久久难以释怀的情愫,在辣子酱的香辣中徘徊着,不愿离去,那沉甸甸的母爱。

念,呵!那再也不见的桃树、枣树,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旧时光,总以为时间那么长,长的无法用手指来数清,却在一刹那间,就成了一辈子,成了回不去的一辈子。

作者简介

白莹:笔名落尘埃,女,生于年2月,陕西扶风天度人,本科文化,中共党员。现供职于陕西交控集团宝天分公司。近年来,作品先后在《陕西交通报》《市民周刊》《路文学》《今日头条》《小西湖》等报刊杂志、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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